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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的疼痛,她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这种痛,与她来说,不过常事,她早便习惯了。

明日该去向福安师妹要些金创药了,上回拿的好像都用完了。

不过这次再去拿,怕是福安师妹的嘴又要撅老高了,她总是不信李凤游怎么会用金创药用的那么快。

大概是太过劳累了,李凤游浸在水中竟睡着了,再睁眼时,天已经凉了。

在水中泡了一整晚,伤口似乎有些溃烂了。

浅红色的血水泡在浴桶里,一股难闻的腥味。

李凤游从浴桶中爬起来,竟身子一轻,险些跌倒了。

奇怪。

李凤游脸色有些苍白的撑着门槛,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手。

呵,染上风寒了。

李凤游好笑似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她竟也有生病的一天。

打了些水,冲了冲身子,李凤游换上干净的衣裳,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溃烂的有些可怕的伤口。

只是她一回到房间,却顿住了脚步。

昨夜她睡的太过沉了,沉到有人进了她的院子,她也未曾发现过。

床榻上,那本来叠的整整齐齐的锦被,有些散乱的摊开了,好似有人在上头睡过一样。

李凤游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为何每次她出门回宫,她院子里都会进人,动她的茶壶茶杯,睡她的床榻。

真是大胆。

莫不是欺她脾气好,未去细查,越来越大胆了。

李凤游紧紧皱着眉头,将床榻上的锦被铺好。

只是才铺好,她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李凤游冷冷一笑,利落的闪进了门后藏了起来。

这次看来她能直接抓住这只偷偷进她房内的老鼠了。

李凤游等了好一会,才等到那慢慢走进来的人影。

咦,这,莫不是回来了。

那人影才走到门槛边,就停住了脚步,看着房内那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锦被,突然有些惊讶的开口了。

不好。

那人影急急的转身要跑。

李凤游轻飘飘的从门后飘了出来,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了然于胸,她微微挑起眉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诏妃娘娘,您殿中的床榻可是睡不下,竟要到卑职院落里,这硬邦邦的小竹床睡下。

那背对着李凤游的人影僵住了,她好似并未听到李凤游的话一般,反倒加快了步子往外走去。

李凤游并未上前去拦住她,反倒是有些愉悦的挑起唇角。

才一笑,头就有些晕眩起来,李凤游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两声。

咳咳。

走到院落边的叶诏音停住了脚步,她回头。

一张妖媚的脸,透着绯红,眼神心虚似的飘忽着。

她咬着唇,看着李凤游苍白的脸。

喂,李初白,你声音怎的这么奇怪,莫不是染上风寒了吧。

第82章 曹奕!

到了燕皇寿诞这日,整个皇宫早已焕然一新,就连路边的石雕灯柱都擦的干干净净。

从早朝起,各国的使臣皇子就一一上殿,面见燕皇,呈上精心备好的寿礼。

一大早燕皇身边的小太监就领着两个女官,捧着燕皇赐的宫服来找夏秋潋。

献妃娘娘,这是陛下赐给您的宫袍,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碧玉蚕丝,由宫里最手巧的绣娘一针一线绣成的。这西域一年进贡的碧玉蚕丝啊,才够做那么两件衣裳,陛下特地嘱咐,今日陛下寿宴,献妃娘娘就穿这件宫袍。

小太监笑的满脸褶子,声音尖细恭恭敬敬的与献妃介绍这按燕皇旨意送来的宫袍。

辛苦公公了,多谢公公特地来一趟。

绿阮到底是个灵光的姑娘,在宫里这些日子,也学会了宫里处事的道理,送小公公离开时,道谢时,往小公公手里塞了根玉簪子。

哎呀,咱家这不是奉陛下的旨意做事吗,哪来的辛苦不辛苦。

小太监笑着,手一翻利落的将绿阮塞给他的玉簪子藏进了衣袖里。

一行人刚走出殿门,绿阮叹了口气,一转身就看到青鸢正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看着她。

怎么了,进去伺候小姐啊,傻站在这里做什么。绿阮拉着青鸢的手,偏头看到她肩上的衣裳有些褶皱,便伸手替她小心的展平。

有些埋怨宠溺的道。

今天是陛下的寿诞,你衣裳也不好好理理。

你做什么把你的簪子给那个小太监,那不是你最喜欢的簪子吗。

青鸢有些不明白绿阮要那么做,她皱着眉头疑惑又有些生气的看着绿阮。

绿阮笑了笑,摸了摸青鸢的头。

上回诏妃娘娘来时,她身边的琳儿不是与我们说过吗,陛下派来赏赐传令的公公,最好给他们塞些好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日后陛下身边有什么动静,或是宫里有什么消息,他们也定不会吝啬与我们知会。

青鸢不甘的噘着嘴。

那你也不用把自己喜欢的簪子给他啊。

行了行了,给都给了,还能要回来不成,走吧,小姐还在等着呢。

绿阮笑了笑,捏了捏青鸢的脸。

早朝一结束,燕皇就下旨让太子燕长陵带着几位各国的皇子,在皇宫中四处走走。

四处走了走,便走到了御花园。

穿着异国服饰,身材健硕五官深邃的男子看着四周的珍贵的花草树木,惊叹道。

太子殿下,燕国果然不愧是中原的天朝,这到了秋季,御花园的花花草草还开的这般艳丽。天下间,怕也只有燕国的皇家林园才能看到的美景啊。

燕长陵听拓跋灵威的夸赞倒也没说什么,负手轻笑道。

拓跋王子过誉了。

好香的茶香,那亭下可是有人在饮茶。一个面容俊美身形修长的男子从几人身后闪出,双眸发亮的看向不远处的凉亭。

这人生的格外的清秀俊美,面若桃花,比女人还生的精致艳丽些。

他穿着一身蓝色长袍,上头绣着艳丽的牡丹,手上执着一把羽扇。

明明天气渐凉,他却还不嫌冷似的,不时轻轻摇摇。

头戴金冠一身白色长袍的江询言从曹奕身后走出,他面带轻笑,温文尔雅。

曹先生,您这鼻子可真够灵的,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

一个相貌普通,双眉浓密的男子皱着眉头有些嫌弃的从曹奕身边退了两步,轻哼了一声。

曹先生不仅鼻子灵,头脑也灵光的很,上回在我周国倒卖瓷器,可是狠赚了一笔。

曹奕眯着眼,脸上带着笑,连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里也带着满满的笑意,他羽扇轻摇哎呀一声,凑到那位周王爷身边,修长洁白的手掌轻抬在他身上拍了拍。

周王爷,本公子不才的确在贵国稳赚了一笔,可这赋税也是按时交的。

周王爷身子一抖,抖掉了曹奕的手,脸色有些青白的后退了两步,还伸手嫌弃的拍了拍刚刚被曹奕搭过的肩头。

我又没说你没交,你少来动手动脚,本王可没那癖好。

曹奕不动神色的收回手,倒也没有不开心,只是羽扇遥过时,唇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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