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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谎话,我看你不过是被江询言抛弃了,那个得到了至高皇权的男人,如何还会将你放在眼中。你与他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如今与我来说,同样,你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她们都在倦于隐瞒,所有的爱恨情仇,不若一同道出。

再没有这般宣泄更加痛快。

夏秋潋依旧倔强的抬头,她双眸清冷无悲无喜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憎恨的女人。

这个曾经深爱着她,如今恨惨她的女人。

那你准备如何利用我这颗棋子,或许,我如今不过是枚弃子,对何人来说都再无利用价值。

你自然有利用价值,你知道上回是谁救了你吗,是江询言。或许他心中还有你,或许他还以为你是一颗有用的棋子,只要他这般相信下去,我便能利用你,利用你当诱饵,将他引出。

夏秋潋觉得燕挽亭太过高估了,她在江询言心中的地位。

你应当知道,他很聪明。

夏秋潋的话,让燕挽亭不悦,她轻喘一口气,松开了夏秋潋的手,转而轻轻捏住了夏秋潋的下巴。

她不屑的笑了笑。

怎么,你是在为你的情郎说话吗。

夏秋潋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厌恶,不是厌恶燕挽亭轻佻的动作。

而是厌恶燕挽亭说江询言是她的情郎。

只是燕挽亭只当夏秋潋是不喜自己这般对待她而厌恶皱眉。

看来你依旧不喜欢我碰你。

燕挽亭冷冷哼了一声,她的眸子划过夏秋潋的白皙修长的脖颈,抓着她下巴的手也随着往下,一路抚过她的脖颈,探向领口。

燕挽亭。

夏秋潋面色终于露出了一分羞恼,她伸手按着了燕挽亭探进她衣裳中的手。

不愿意?

燕挽亭轻佻的挑眉,戏谑的看着夏秋潋。

若是你觉得可以利用我牵制江询言,那便随意,但我如今是你父皇的女人。那你心中有你父皇,就不该对我这般放肆

夏秋潋冰冷的眸子望着燕挽亭,她知道燕挽亭恨她,利用她也好,她并不怨恨。

但她唯独不能容忍燕挽亭毫无尊重这般轻蔑亵渎她。

你是拿父皇来压我吗。

夏秋潋冰冷的双眸并未让燕挽亭有所收敛,她仿佛更加的放肆邪魅。

夏秋潋,你我都知道父皇不能对你做什么,你不过名义上是父皇的女人罢了。

夏秋潋脸色一变,她甩开燕挽亭的手,站起身。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燕挽亭,神色坚决微怒。

燕挽亭,我的确曾做错了。但我也不过是为了姜国的百姓,我对不起燕国百姓,也曾负过你。我如今只想挽回,我可以帮你对付江询言,护佑住燕国和姜国的百姓,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让你肆意妄为。

燕挽亭双眸猩红,她双手握紧,死死的望着夏秋潋,低吼道。

那我曾做的一切呢,那我曾对你的真心呢,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曾将我的心生生掏出捧到你面前,你却残忍的将它丢弃在地,一脚踩碎。你想让我尊重你,你又何曾尊重过我。

不甘,何其的不甘。

无论前世今生,无论她如何对待夏秋潋。

这个女人都不曾对她有丝毫的真心。

就算同她一样,死而复生,她也不过是对燕国百姓对姜国百姓有愧。

那她呢。

对她呢。

只有愧疚吗,除却愧疚,再无其他?

燕挽亭,你我之间,还有余地吗。若是我愿....你就会不恨我吗。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那怨恨至极的双眸,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她面色惨白的看着燕挽亭。

明明好了的伤口,却好似又开始疼了起来。

像是将愈合的伤口,再次狠狠的用蛮力撕开,血肉模糊痛入骨髓。

燕挽亭追完道。

你愿什么?

夏秋潋摇摇头,肩头的疼痛让她有些站不稳,但她却紧紧的绷着身子,倔强的看着燕挽亭。

我不知道,够了。燕挽亭你走吧。

燕挽亭的脸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她的身影似乎由远至近,又似乎慢慢的远去了。

夏秋潋颤抖着身子面色惨白,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夏秋潋,你怎么了。

燕挽亭察觉到了夏秋潋的异常,她站起身靠经夏秋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该如何做。

那深切的疲倦似乎从灵魂中压迫而出,让夏秋潋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苍白的薄唇不停的张合低喃。

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开始不停的旋转起来。

我不知道。

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夏秋潋眼前仿佛闪过她的一生。

那个曾宠爱她如命的燕挽亭,如今这个恨不得嗜她骨肉的燕挽亭,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分辨。

她真的...

真的很怀念。

怀念那个只会对她傻笑,说只要在她身边就可以抛弃一切的女人。

原来她,竟然这般怀念啊。

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夏秋潋眼前一黑,瘦弱的身子往地上倒去。

只是她却并未倒在坚硬的石板上,而是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秋潋。

那一声急切的低唤,让夏秋潋微微睁开了眼。

那时燕挽亭的脸,关切惶恐,没有怨恨没有分不清的虚假。

夏秋潋双眸亮了亮,她深深的望了燕挽亭一眼,挑唇轻轻一笑,闭上眼。

第79章 哭唧唧!

哼,公主殿下每回一来,小姐的身子就不舒适,真是讨厌。

青鸢靠着绿阮身边,凑到她耳边埋怨的嘀咕着。

你小声些。绿阮偏头瞪了她一眼,然后抬眼偷偷望了眼一旁站在门槛边一动不动,似木头般的李凤游,示意青鸢噤声。

燕挽亭站在夏秋潋床榻边,双眸微红,瞧上去神色有些疲倦。

了辞刚刚过来瞧上一眼,就走了。

她说夏秋潋身子并无大碍,肩头上的伤也并未撕裂。

临走时皱着眉头略有些深意的看了燕挽亭一眼,轻声道。

这怕不是身体上的病痛,是心病。

心病。燕挽亭低喃一声,垂头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夏秋潋。

因她而起的心病么。

公主殿下,娘娘要静养歇息了,殿下若是无事,还是先行离去吧。

青鸢鼓足勇气,走到燕挽亭身边,开口赶人。

今日本宫并无甚事,在此陪陪秋潋,怎么青鸢丫头就这般不想看到本宫。燕挽亭挑眉,堂而皇之的坐在床榻边。

天色已晚,殿下还是回去歇息吧。青鸢噘着嘴一脸的不满,偏又要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心里头却暗自嘀咕了一句,这公主怎么跟个无赖似的,还赖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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