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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诏音往前一步,福安就往后退一步。
只是脚才一移,身子就摇摇晃晃的要往前一倒。
她竟踩到了刚刚掉在地上的冰块,往叶诏音身上扑了过去。
叶诏音脸色一白,躲闪不及,竟是被福安扑个正着,砰的一声被扑倒在地。
福安的满口大白牙正好嗑在了叶诏音的锁骨上,正正当当的落下了几个清晰的牙印。
叶诏音惨呼了一声,本就被扑倒后脑嗑在地上就够她喝一壶,身上这家伙又猛猛的给她磕上几牙,后脑疼的她眼前闪着星星,锁骨又是一阵剧痛。
娘娘。听到屋内传来叶诏音的惨叫声,叶诏音的几个随身小宫女连忙要往屋内冲去。
只是竟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比她们还快的闪进了房内。
等她们进去时,就看到小太医福安正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满脸茫然。
而她们的娘娘则是站在房内,一脸苍白虚弱的靠在一人胸口。
李凤游单手搂着叶诏音,将她搂在怀里,微微皱眉伸手垫在她后脑轻轻摸了摸,不出所料,摸到了一个小凸包。
叶诏音痛的眼前发花,根本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无助的伸手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着身前的人。
福安回过神,有些无助的撇了撇嘴,顿时觉得委屈又自责,眸子里的眼泪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
我不是故意的。福安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无措的站起身,揪着自己的衣角自责的躲闪着李凤游的目光。
不怪你。李凤游看着那掉在眼泪的福安,一边轻轻的揉着叶诏音的后脑,一边轻叹了一口气安慰福安。
她自然知道福安肯定又是再自责,她这个又蠢又善良的小师妹啊。
李初白,你做什么,放开本宫。在李凤游怀中的叶诏音慢慢的恢复神智,扑鼻清淡的冷香便让她知道抱着自己的是何人,眼睛还未睁开,便开始推搡起来。
诏妃娘娘受伤了,摔到了脑子,若是不想变成白痴,还是不要乱动为好。李凤游丝毫不松手,反倒是紧了紧手,面色冷淡的将叶诏音抱的更紧。
变成白痴也不要你抱着。叶诏音嘴硬的皱眉,睁开迷蒙的眸子。
别嘴硬,听话。李凤游冰冷的声线突然柔软了起来,似有些宠溺般无奈道。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就是一个冷面阎罗,突然温柔深情起来。
站在门口的两个宫女身子一抖,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从来都是面含冰霜的女统领突然温柔的哄着自己娘娘。
李初白,你给我松手,我才不要你抱,你松开。叶诏音楞了楞,身子一僵,李凤游的温柔丝毫没有安慰到她,她反而更加激烈的反抗起来,原本环着李凤游的手,也转为不停的推阻。
师姐,我...我给娘娘把把脉吧,瞧瞧她的伤是不是要紧。福安一边掉在自责的眼泪,一边局促上前一步想要帮忙。
嗯。李凤游揽在叶诏音腰间的手紧了紧,然后突然干脆的松开了。
李凤游突然一脱身,叶诏音有些站立不稳,在原地摇晃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福安,扶着本宫。叶诏音无视李凤游伸过来的手,直接抬手搭在了福安的肩头。
哦,娘娘慢点。福安泪眼朦胧的抬眼看了面色有些黑的师姐一眼,然后伸手连忙搀扶住叶诏音。
李凤游不动神色的将伸出的手慢慢收回,目光冷淡的落在叶诏音身上,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原地,看着福安将叶诏音扶到桌边坐下,给她检查伤口。
第44章 小太医的心机!
仔细认真的给叶诏音检查了一番,福安抬手抹了抹满头大汗,轻松的吁了两口气。
呼呼所幸,无碍无碍,只是皮外伤,那些药涂抹上,消肿了便好。
叶诏音坐在桌边,黑着一张脸,任由福安站在身后把清亮的药膏抹在后脑上,狐狸眼不时的瞥向一旁站着的李凤游,哼一声再翻个嫌弃的白眼。
李凤游双手环抱胸口,一身利落黑色短打,英姿飒爽面色冷清,她冷冷的掀起眼皮看着那不停看向自己,又满眼嫌恶的叶诏音,冷声道。
你确定无碍,我瞧诏妃娘娘这样子,怕是摔坏了脑子,你该再好好给诏妃娘娘把把脉,莫留下隐疾。
李初白,你在那阴阳怪气的,可是再说本宫,好大的狗胆。叶诏音冷哼一声,压抑不住怒气想要起身赏那冷面阎罗一巴掌,偏脑袋又被福安按着上药,不能动弹,只能打着官腔,摆着娘娘的架势,居高临下的问罪。
凤游不敢。李凤游面色不改,施施然的拱手,拖长声线赔礼,看似屈服,可那不屑的神情轻挑敷衍的行礼,都让叶诏音恨的差些咬碎一口玉牙。
师姐,你莫要再惹娘娘生气了,娘娘如今可是病号。福安站在叶诏音身后不停的给李凤游使着眼色。
一双漆黑的鹿眼眨个不停。
药一上完,叶诏音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示意宫女捡起地上的小折扇,玉手接过轻轻的扇着风,漂亮的脸蛋一扬,眸子不屑嫌弃的看着李凤游。
谁说本宫是病号,本宫好的很。
诏妃娘娘,这药您带回宫去,每日睡前晨起涂上一遍,不出两日伤处就会消肿。福安献宝似的递上一个小瓷瓶,眸子却心虚的四处乱瞥。
叶诏音身后的宫女接过福安递的瓷瓶收起。
叶诏音伸手捏住福安的肉脸蛋,用力的揉捏起来,把福安一张清秀白净的小脸蛋捏的龇牙咧嘴变了形。
你说你跟她同出师门,怎么就一个这么讨人厌,一个这么讨人喜欢呢。
叶诏音咬牙切齿的捏着福安的脸蛋,冷冷的瞥了一旁的李凤游一眼,手下更加用力,险些把福安给捏哭了。
福安眸子含着晶莹的泪雾,委屈的扁着嘴,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再说些什么。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李凤游,却见李凤游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就偏过身子装作看不到的模样。
福安心底委屈又失望,她当着师姐的面被人欺负,师姐都不吭声,她却又不敢得罪叶诏音,蜷着身子探着头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蛋被叶诏音捏在手上蹂躏。
恰巧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招呼声。
福安小太医可在。
青鸢一身粉色宫裙,娇俏可人的站在院子门口探头进院子里张望。
叶诏音闻声一松懈,福安便见机一缩脸,救回了自己被捏的通红的脸,忙不迭的高声应道。
在在在,我在。
青鸢见满脸通红捧着自己脸的福安眼睛亮晶晶一溜烟的跑过院子,一眨眼就蹦到自己面前,有些惊住了。
小太医,我家娘娘旧病犯了,遣我来找你拿些补血气的药材。青鸢听夏秋潋说过,福安曾救过自己,难得的有些羞怯的缩了缩身子。
旧病,可是寒疾。福安楞了楞,便脱口而出。
呀,小太医好生厉害,你都未曾给我家娘娘把过脉,怎的知道我家娘娘有寒疾。青鸢听福安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夏秋潋的病根,有些讶然又兴奋崇拜的看着福安。
上回见到献妃娘娘,便知道了。福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的扭了扭身子,但是很快就轻飘飘的挺起了小平胸。
瞧一眼就知道了我家娘娘的病根,福安小太医可真是神医。青鸢不出所然的眸子一亮,双手捧在胸口,更加崇拜的抬头看着福安。
在这皇宫里,我的医术怎么都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别看我年轻,我可是三岁就上山采药,五岁就行医救人的。就连这太医院的院首对我的医术都万分钦佩的,陛下还曾叫过我小神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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