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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垂着头耷拉着眉眼,委屈的说了一大通,都不见李凤游回答,一抬头楞了楞。

眼前竟没有半个人影,李凤游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就知道你们嫌弃我长的不讨人喜欢了,连句话都不肯听我讲就走了,走吧走吧,日后你们都别同我说话了,我一句话也不同你们讲了。

福安眼中含着泪,慢吞吞的抹了抹眼角,抽抽搭搭的一个人拢了拢衣襟,委屈心酸的抱着自己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一边孤孤单单的往前走。

第35章 亲吻!

太医一走,夏秋潋就开始逐客了,她看着站她身侧负手而立,满脸笑意的燕挽亭,轻声道。

竟然青鸢无碍,天色又已晚,殿下也该回去歇息了吧。

燕挽亭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狭长的凤眸往床榻上一瞥,眸中暗光一掠,有些无奈的低头叹了口气,语气担忧道。

今日是我无礼吓坏了青鸢丫头,心中愧疚,若是不瞧着她醒来,就算回了殿,今夜怕也是睡不着了。

殿下说笑了,青鸢不过是秋潋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殿下念及便已是恩宠,更何况青鸢并无碍,不过是昏睡过去罢了,睡醒了便没事了,殿下宽心回去歇息就好,无需挂念。

夏秋潋面容清冷的望着燕挽亭,瞧着燕挽亭面上那一派担忧自责的模样,心中却似明镜般明了。

依她对燕挽亭的了解,担忧是假,心中有什么鬼点子正在盘算是真。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向来宅心仁厚,莫说是人,就算是吓着了猫猫狗狗,心中也是不安的,定是要照料好了,才能宽心离开。

燕挽亭眉头一挑,白皙削瘦的下巴轻轻一昂,满口理由还不忘自夸一句。

那殿下的意思是?

夏秋潋黛眉轻蹙,一双清明的眸子风轻云淡的瞧着燕挽亭。

燕挽亭轻咳一身,唇角挑起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夏秋潋,柔声开口:不若我今日就在秋潋这景翎殿留宿一晚便好,等明日青鸢醒来,届时再离开。

果然,燕挽亭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夏秋潋深深的看了燕挽亭一眼:秋潋这殿中,只有书房余下一床榻,殿下身子矜贵,怕是睡不习惯。

秋潋若是怕我在书房睡不习惯,那不如让我去秋潋的床榻上挤一晚,反正今日父皇不会来。夏秋潋话音才落,燕挽亭就迫不及待的接上来,欢快的眯着眼唇角愈发上扬,露出几颗雪白匀称的贝齿,身子还轻轻的一晃一晃。

那撒娇般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只是夏秋潋知道燕挽亭这般可爱天作的做派,不过是在耍手段,迫人就范。

这般怕是不妥吧。夏秋潋面容清冷,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眸中闪过的情绪,却叫人看不破,也不知是不悦还是羞色。

这有何不妥,你我都是女子又不怕旁人说闲话,莫不是秋潋嫌我。前半句还说的理直气壮,后半句声音却慢慢低落了下去,垂着眼角,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有气无力的轻轻眨了眨。

夏秋潋神色一顿,前世燕挽亭若是有什么事要她依,便是这般模样,装作一副自怨自艾可怜兮兮的模样。

虽然大多时候夏秋潋都当做没看见,但有时实在是被缠的无奈了,就算燕挽亭的要求有些无理,她也任由她胡闹。

这么晚,外头这么暗,我也不敢一人回殿啊。燕挽亭瞧着夏秋潋有些失神的模样,继续装作娇俏的小女子模样撒娇。

只是这样的借口实在可笑的很,这宫中她随便开口,都有人一路恭敬的护送她回去,更何况,燕挽亭根本就不怕黑。

夏秋潋不过刹那的恍神,很快就恢复了冷淡,开口便这般道。

殿下若要在秋潋殿中歇息,却又无沐浴的衣裳。

这么说秋潋是允了吗。燕挽亭抑制不住得意的挑起唇角,眸子亮晶晶的瞧着夏秋潋,毫不在乎的伸手挥了挥衣袖。

反正我与秋潋身形差不多,穿秋潋的衣裳不就行了吗。

夏秋潋也不知自己刚刚是不是头脑发热,竟然说出那样的话,让燕挽亭找到了借口,也不听她继续说什么了,就径直快步走了出去,像是怕夏秋潋反悔一般,就一脸喜色的唤了殿里候着的一个宫女,吩咐下去准备沐浴的香汤。

夏秋潋也并未说些什么,叫绿阮去准备一套她未穿过的衣裳给燕挽亭,便回了书房,燕挽亭要留便让她罢了,她自有打算。

燕挽亭一脸笑意的进了偏殿去沐浴。

夏秋潋则是在书房翻起了今日白天才看到一半的书卷,也不知为何,知道燕挽亭这在偏殿沐浴,这书她瞧的有些三心两意,书卷上的字恍恍惚惚的有些看不清了。

书翻了几页,夏去潋就听到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喧闹声,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满被打扰了平静。

正准备开门寻问发生了何时,绿阮就在外头敲门焦急的唤她。

小姐。

怎么了,有何事

夏秋潋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惊慌的绿阮。

小姐,公主殿下沐浴时叫我们在外头候着,可没多久就听到公主殿下大叫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声响,我们敲门也不见公主殿下回话,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又不敢擅自闯进去。

绿阮搓着手,有些无措焦急。

小姐,您去看看吧,也不知殿下是不是摔倒了。

夏秋潋皱着眉头,她不知燕挽亭又在作什么幺蛾子,但又怕燕挽亭是真的出事了,浴池旁的石板的确有些滑,若是真的摔倒晕过去,恐就不妙了。

我去瞧瞧。夏秋潋把手中的书卷往绿阮怀中一递,便往偏殿走去。

房外的两个宫女焦急的在门口转着圈子,见夏秋潋走了过来,便连忙行礼。

娘娘,殿下进去沐浴时吩咐奴婢们不能进去,可殿下刚刚大叫了一声,就无声无息了,奴婢们又不敢进去。

夏秋潋看着她们焦急惶恐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门边伸手一推。

房门并未拴上,轻轻一推便开了,扑面而来便是朦胧温热的雾气,夏挽亭进去时与几个宫女吩咐道。

本宫进去瞧瞧,你们几个先在外头候着,若是本宫唤你们,你们便进来。

是。

夏秋潋进了房,便关上了门。

面前是朦胧温热的雾气,她轻轻提着裙角一步一步往房中央走去。

这是一间专门供人妃嫔沐浴的浴室,每个殿里都有一间,都是这般空荡的,只有中央悬挂着四面轻柔的白纱,白纱里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浴池,四周镶嵌着打磨光滑的白玉。

燕挽亭。

夏秋潋轻声唤了一声,不见丝毫回应,便咬唇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隔着朦胧的白纱,她隐约瞧不见半个人影。

心中的焦急不安越发强烈。

莫不是燕挽亭在那浴池中摔倒了溺在水中了。

那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再也顾不得什么,夏秋潋连忙两步并作一步,快步上前掀开白纱。

浴池中的水清澈干净,一眼就能瞧到底,水面上飘着一件纱衣,夏秋潋定睛一看,竟真的瞧见一个单薄清瘦一丝不gua的人,面朝下浸在水中,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在水中一览无余,墨染般的青丝在水中散开,柔顺的飘开。

燕挽亭。

夏秋潋心中一惊,声音急促颤抖的唤了一声,顾不得其他当即直接跳入了水中,身上的衣裳瞬间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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