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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裳语气着实不善,可盛安然并不在意,那两位金甲侍卫就是再看不惯,也不敢开口了,只是默默的站在盛安然身后,保护她的安危。
盛安然对着穆裳示好一笑,柔声道:裳儿若是觉得吵我让他们出去就是了。说完她转头看着那两个护卫道:你们在外头守着,我若不开口,你们便不许进来。
见两人听话的退远了一些,守在洞窟口,盛安然这才满意了,她见穆裳一直站在那石椅前一动不动,便凑了过去问道:裳儿,你可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
你可知这是何物?穆裳看着扶手上那两个黑色珠子,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异样,可她却不放弃,只因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两颗珠子有些怪异。
盛安然瞥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道:看上去倒是普通的很,好像也不是什么法器。
穆裳伸出手,白皙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在那黑色珠子上,冰凉的触感自指尖蔓延而上,她眉头微微一皱:是吗?我还以为殿下知晓。
盛安然不解道:裳儿这么何意?
穆裳看了她一眼,手下的黑色珠子仿佛闪过了一道亮光,而头顶的烛光也闪了闪:殿下若想继续装傻,继续便是。
盛安然有些无奈,虽不知道裳儿为何如此怀疑我,但我是真的不知晓这珠子是何物。
指尖突然一麻,穆裳小心的往珠子里注入了一丝灵识,灵识在珠子里转了一圈,穿过重重的迷雾,在中央触碰到了一点红色的亮光,那亮光就好似一双眼睛似的。
穆裳收回手,快速抬起头看向头顶之上那烛阴的双眼,那红色的眸子仍在盯着她,穆裳让开了身子,她伸出手将灵力注入了烛阴的双眸中,同样的,在烛阴的双眸中穆裳同样发现了那红色的光点。
发现了什么?盛安然见穆裳神色凝重,便也伸手摸了摸石椅扶手上的那黑色的珠子。
只见她的指尖才触碰到黑色的珠子,地面突然悄无声息的裂开了一道整齐的裂痕,接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就在一瞬间翻转了,毫无防备的穆裳和盛安然就这么掉入了一间密室中,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守在洞窟口的两个金甲侍卫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凭空消失,连忙快步跑了上来,可无论如何他们都找不到刚刚的入口,亦是捣不破血晶石地面,只能徒劳无功的站在原地发愣。
突然掉入一个密室中,盛安然坐在地上愣了许久,倒是穆裳几乎掉落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背在背上的长剑散发出白光,穆裳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打量着身处的环境。
看上去她们是掉入了一个书房,密室中摆放着许多破损的古卷,以及一些陈旧已经蒙上许多灰尘,应当有多年没有进入过这个书房了。
而她们刚刚进来的入口已经消失不见了,穆裳气极反笑,她扭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盛安然道:还真是惊喜,对吧公主殿下。
盛安然怔了怔,她一脸茫然道:什么?
穆裳冷冷一笑:你还想跟我装傻吗?如何出去?
盛安然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怎知,也许这里也有什么机关。
穆裳拔出长剑,白光一闪锋利的剑刃贴上了盛安然的脖颈,她冷声道:盛安然!我不想与你玩这么无聊的把戏。
剑刃的寒气刺的肌肤一阵生疼,盛安然收敛了脸上戏谑的笑意,苦笑着道:你还真是半分都不信我。
第157章
在密室找了许久, 穆裳也没有找到出口, 盛安然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穆裳。比起被困的窘迫,她更在意的是穆裳的冷淡和怀疑,这件密室是她并不知晓的存在,自然也不是她刻意设计的阴谋。
眼角余光打量了密室几眼,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穆裳抬起眼警惕的看着她。
我只是,站起来。盛安然无奈的耸了耸肩, 就连这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 穆裳都如此的警惕,就好似她想要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见盛安然并无异常举动, 穆裳翻看起书架上的古卷。那些古卷破旧而古老, 上面覆满了灰尘,像是许久都未曾有人碰过, 穆裳翻看了几页不一会便陷入了沉思。
盛安然见她靠着书架站着,便走书桌后,伸手撕开了半截衣袖,将落满了灰尘的椅子和书桌擦拭了干净, 然后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穆裳的衣角让她坐下。
盛安然的示好似乎并没有让穆裳放下警惕心,她甩开了盛安然的手,背对着她继续翻看着古卷,似乎很快又沉浸了进去。
盛安然叹了口气,瘫坐在擦拭干净的椅子上, 她无奈道:裳儿你还要气多久,我也与你解释了许久,我的确未曾动过手脚。
穆裳合拢手中的古卷,转头看着她,略微沉默过后,冷声问道你与曲觞是何关系?
盛安然一怔,眸子微微一敛,笑道:自然是朋友,我在蓬莱岛的生意,便是曲门主授意的,难道裳儿不知?
穆裳在去蓬莱岛之前,便在一次与盛安然的独处中,偶然发现了盛安然与一个黑衣人密谈,只是当时她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待她走近时盛安然便脱去了衣裳跳入湖中沐浴,也因此穆裳发现了盛安然背上的龙纹,怀疑她就是当年被魔教掳去的盛安公主。
被魔教掳走失踪十余年的公主殿下再出现时,成了景州的城守大人。而那夜穆裳见到与她会面的黑衣人,看上去便像是魔教中人,这不得不让穆裳怀疑盛安然的来历与目的。
之后在蓬莱岛穆裳又偶遇盛安然与曲觞会面,那时她倒并未多想,可之后江寻道告知她曲门主是有人假扮。这便让穆裳对她更加怀疑,只是一时找不到证据。如今盛安然又恢复了公主身份,回到李氏皇族,碍于身份穆裳只能先伺机留在盛安然身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好找到盛安然是魔教中人的证据。
可盛安然犹自装傻,而那些看似合理的解释,穆裳更是一个字都未曾信过。
见盛安然一脸无辜,穆裳只是冷冷一笑:是吗?我曾在蓬莱岛见过你与曲门主单独交谈,看来你们的确是好朋友。
盛安然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她看着穆裳急忙解释道:那日的事我早与裳儿解释过,为何裳儿总不信我。
穆裳放下手中已经翻到底的古卷,放回了书架,皱眉有些烦闷的轻声道:我信与不信于公主殿下有何干系?
盛安然走至她身旁,轻叹了口气,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柔声道:自然有干系,裳儿明知我在意。
公主殿下这么说,难道...就不觉得心虚吗?穆裳看着走近的穆裳,退后了两步。
见穆裳对自己如此防备,盛安然气极反笑,我不明白为何你总是将我当作敌人?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你是什么人你心中清楚,我已不想与你多说。
盛安然气恼的很,可如穆裳所说她本就心虚,就算她现在说的穆裳就是信了,日后也就更恨她了。念及此,她也就不再说话了,默默的做回了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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