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二(1 / 2)
月明又去看他腰间的伤口,还未完全显色的刺青红肿未消再加上溃烂,整个腰间惨不忍睹。
她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他不爱惜身体,忍不住责备道:“你作的什么死,有创口还去沐浴。不洗一天又会脏到哪里去?
云开微微扭头看向她:“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很难受,你不要骂我了。”
月明紧紧抿着嘴拿针筒的针尖挑破脓包,又褪下注射的针尖,用针筒吸了烈酒呲到创口上。
烈酒才沾到创口云开的身体猛的一阵痉挛,眉头痛苦的纠缠在一起,细碎的呻吟从咬紧的牙关中溢出。
月明知道他很痛,但此刻她没有办法为他减轻,只能轻声哄慰道:“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就好。”
云开痛得肩胛的两块蝴蝶骨抵在一起,浑身发颤,待月明终于说了一声:“好了。”这两个字真是犹如天籁,他浑身的力气都被疼痛抽走,手脚大张的瘫卧在床上,怕扯到腰上的伤,连呼吸都不敢使劲。
月明用棉布纱蘸了烈酒擦拭着云开因疼痛布满汗珠的皮肤。烈酒挥发身体便有了凉意,风顺着敞开的窗口吹进来,云开不自主的瑟缩一下,月明连忙去把窗户掩上。
云开见她忙得脚不沾地,头埋在胳膊上轻嘲道:“你心里肯定在骂我,骂我睚眦必报,你以前病的时候照顾你一回,硬是要找补回来一回。”
月明坐回床边,伸手拂了一把他额前的头发。往常这额发总是用头油和发蜡梳得一丝不乱,现在通通掉在额前,沾了汗水。月明柔声道:“你瞎编排我干什么,你病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不来照顾你。”
云开这时因为身上擦过烈酒,那股被放在火上炙烤的烧热褪袪了些,半阖着眼,薄唇微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月明见状准备去跟外面的印太说一声。
才刚起身,手腕便被握住。云开因为高烧漆黑的眼眸染了一层薄雾,雾蒙蒙的看着她,满面乞容:“你要去哪里?你今晚不走陪着我好不好?”
见他软绵绵的卧在床上,月明的心又怎么硬得起来。手覆在紧握自己手腕的那只掌上轻声道:“我不走,太太和老爷还在外面等着,我去跟他们说一声,马上就回来陪你。”
云开放心的放手,月明出门和印太他们说了云开的情况,罕老爷有点不放心想进去看看,被印太一把拉住。
印太和颜悦色对月明道:“好孩子,还得麻烦你今晚照顾他一下,有你在我这心才能安定些。这小子今晚真是吓到我了。”
月明本就为难怎么开口说要留下来,她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留在一个成年男子房里,就算是为了治病也是难以启齿的。印太这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印太扯着罕土司走了,厉阳意味深长的看了月明一眼没说什么,背着两手从容离去。月明见俸小赛说话还捂着胸口,知道他被罕土司那一脚踢得不轻,让艾叶领着他回家,拿一些白药服了。
俸小赛哪里敢走,呵腰对月明道:“月明小姐不用记挂我,我屋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酒,自己回去擦一擦就行。”
月明蹙眉教训他道:“不要跟我犟嘴,你们少爷还躺在床上,你自己不赶快伤治好怎么服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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