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客栈血案(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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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客栈血案(2)

高手相较,一线之差便是天堑,更遑论此时严公公已是重伤之身,再要强战,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除了徒增痛苦之外,压根儿就法摆脱死亡的命运,故此,面对着陈姓文士的这绝杀一掌,严公公已丝毫的抵抗之意,甚至闭上了双眼,就只求得一个痛快了,当然了,人之将死,不免还是存了一丝的侥幸,严公公的心里头同样有着些微弱的期盼,指望着奇迹能从天而降。

奇迹会发生么?答案是——会!就在陈姓文士狞笑着准备给严公公来个一掌毙命的当口上,突然察觉到一股锐利匹的杀机从后头袭击而来,背心处的寒『毛』不由地便乍立而起,心一慌,顾不得再出掌击杀严公公,疯狂地一扭腰,强自转过了身来,双掌如轮般挥动着,数的掌影将周身护得个严严实实地,然则却没见到预想中来袭的敌人,正自惊疑不定间,却听一声冷哼在院墙外响了起来,声虽不大,可传到陈姓文士的耳边却已是如九天雷霆般轰响,震得其耳膜欲穿,身形一晃之下,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憋不住便喷了出来。

陈姓文士面『色』狂变,顾不得许多,慌『乱』地向后一跃,退到了远处,惊怒地望着声音起处,一双眼瞪的浑圆,似欲将厚实的墙体看穿一般,双掌团在胸前,全神戒备着,可等了良久,也不曾见来人出现,陈姓文士不得不状着胆子出言询问道:“哪位前辈在此?在下陈东方有礼了,还请前辈出来一见。”

陈姓文士此言说得颇为恭敬,当然了,他也不得不恭敬,来人仅凭一声冷哼便可令自个儿身受重创,这等人物又岂是他一个区区二品人物可以轻慢得了的,只不过他的恭谦对于来者似乎一点效用都没有,但听墙后传来了一声的断喝:“滚!”,声如雷霆般爆烈,这一回不单是陈姓文士被震得身形不稳,其所带来的手下也全都东倒西歪地摇摇欲坠,倒是严公公与被突如其来的血案惊呆了的方瑞与沈青衣毫所觉,很显然,来人对内力的控制力已是妙到了毫巅。[

“撤!”虽再次被来人的断喝声震动了内腑,可陈东方悬在嗓子眼的心却是放了下来,知晓对方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在,自是不敢再多耽搁,甚至连场面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紧赶着挥手喝了一嗓子,便领着一众手下灰溜溜地撤出了早已空一人的客栈。

“哪位前辈在此,洒家严有德有礼了。”死里逃生的严公公见陈东方等人已逃得不见了踪影,这才惊魂稍定,也学着陈东方先前的举动,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为礼地问了一句,这一回倒是有了反应,却见人影接连闪动间,数名侍卫装扮的大汉簇拥着一名俊朗的青年已出现在了墙头上。

“萧……,啊不,荥阳王,怎地是您?”一见到来者,严有德大吃了一惊之下,话便脱口而出了,眼神里满是惊疑之意,不光是怀疑萧畏出现在此地的用心,更怀疑先前那出手的高人之去向——严有德好歹也是二品高手,尽管是刚刚踏入二品的线,虽不算绝顶人物,可眼光却是极高的,在他看来,那名能仅凭冷哼便重创了陈东方的人就算不是宗师级高手,也绝对差不太远了,自然不可能是萧畏这么个后生小辈——就算萧畏近来武功进展神速,要想正面击败陈东方或许不难,可要想仅凭声音便重创陈东方,那是压根儿没可能的事情,一想起有这么个绝顶高手藏在暗处,严有德又如何能轻松得起来。

萧畏自然是一早就到了的,不过么,出声惊退了陈东方的确实不是萧畏,而是萧畏缠着骗着哄来的雷虎,至于他为何会在此地出现,自然是有原因的,可却没必要跟严有德这么个宦官去多作解释,此时听得严有德发问,萧畏仅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摆了下手道:“严公公,此地不宜久留,您老还是赶紧回宫去好了。”

“啊,是,是,是”萧畏开了口,严有德下意识地便应承了下来,然则转念一想,却又顿住了脚,看了看满地狼藉的尸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王爷,此事,唔,此事若是没个交代,太子殿下若是问起,老奴怕是不好回答啊,还请王爷指点则个。”

呵,这老阉狗还真是个狡猾的主儿!萧畏一听严有德的话,便知晓这厮是打算赖上自己了,不过么,萧畏倒也没生气,更没有与其计较一番的打算,而是笑着点了下头道:“严公公请放心,本王自会给太子哥哥一个交待,尔即刻回东宫,就说本王随后便到,让太子哥哥稍候片刻,在本王到前,切莫妄动,以免招惹祸端,言尽于此,严公公走好。”

“啊,这……”一听萧畏如此说法,严有德不由地愣了一下,待要再问,可一见萧畏的脸上已『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自是不敢再多啰噪,躬身行了礼,纵身而起,跃出了院门,径自转回东宫去了。

“二位兄台,小弟来迟一步,叫二位仁兄受惊吓了,皆小弟之过也,还请见谅则个。”萧畏压根儿就没去理会严有德的离开,一闪身,人已跃下了墙头,几个大步走到看傻了眼的方、沈二人身前,笑呵呵地拱手为礼道。

“不敢,不敢,我等能脱此厄难,皆蒙王爷出手搭救,方某人在此多谢王爷高义了。”方瑞虽算是见识多广之辈,可毕竟是个文士,哪曾见识过这等血腥比的厮杀场面,若不是意志力惊人,只怕早就吓晕过去了,此时也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一张脸煞白不说,腿脚也在不听使唤地打着颤,待得见萧畏上前打招呼,这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紧赶着出言道谢了起来,只是往日里温和的嗓音此际已是浑然变了调,嘶哑得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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