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圣旨到(1 / 2)
冲动是魔鬼啊,该死的萧如峰,咋就不能温柔点呢,打谁都可以啊,要解气,去将马政署官吏痛打一顿好了,有必要去打陈明远么,娘的,真有种的话,咋不带兵去东宫走一趟,干脆把太子一刀杀了,那不比啥都来得强,郁闷喽,俺的大计怕是要泡汤了,你个该死的萧如峰,还想要良马,玩马『毛』去好了!坐在马车厢里,萧畏心情简直坏到了极点,脸『色』阴沉得简直能滴出水来,那要杀人的眼神,弄得唐大胖子浑身的不自在,不时地扭动着胖大的身躯,以便离危险至极的萧畏远上一些,以避免被这厮当出气筒使用,怎奈车厢虽宽敞,可唐大胖子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些,这么些小动作下来,不单没能拉开与萧畏的距离,反倒令萧畏烦上加烦。
“死胖子,扭来扭去作甚,抽风啊,安静点,少烦老子!”萧畏心头一烦,看啥都不顺眼,再一看唐大胖子动个不停,登时来了气,眼一瞪,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句。
“小三,俺……”唐大胖子委屈地要开口解释,可一见萧畏眼珠子都快瞪将出来了,忙不迭地闭上了嘴,讪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坐着不敢再『乱』动了。
罢了,罢了,跟自家兄弟发火算啥能耐!萧畏尽自心中烦得很,可一见唐大胖子那扭捏的小样子,心里也颇为过意不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唐子,不怪你,都是被萧如峰那厮给闹的,唉,这贩马的事情闹不好就要黄了。”[
“啊……”唐大胖子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登时不由地张大了嘴,啊了一声,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嘿嘿一笑道:“小三啊,不是俺说你,太钻牛角尖了不是,呵呵,马不能贩就不贩好了,左右有了六十万两银子,干啥都成啊,咱手中有地有人还有银子,最不济也能贩些江南的货物来中都耍耍,一样能来钱,有俺在,不怕!”
苦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面对着超级敌自信的唐大胖子,萧畏实在不知道说啥才好了,翻了翻白眼,索『性』不去理会唐大胖子的得瑟,自顾自地盘算开了——萧畏之所以同意唐大胖子贩马的大计,其实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的缘故,萧畏还有着一整套的相应计划,同时也想看看燕西柳啸全这个亲外公能不能引为底牌之一,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萧畏对谁都不曾提起过,哪怕是最早提出贩马大计的唐大胖子也不清楚萧畏的真实想法,可惜这些想法随着萧如峰的暴虐已处于付诸流水的危险境地,这令萧畏又岂能高兴得起来。
钱没有了可以想办法再赚,这一点唐大胖子倒是说对了,就萧畏对唐大胖子能耐之判断,这家伙别的不行,干『奸』商绝对是一把好手,问题是萧畏要的不光是钱,而是底牌,若是仅仅拘于中都这么个地方,哪怕再有钱,萧畏也绝组建自己班底的可能『性』,道理很简单,在数势力的关注之下,纵使强如项王萧睿都得缩将起来,萧畏这等小『毛』『毛』就更不可能有丝毫的机会了,走出去自然就成了萧畏唯一的选择,贩马便是萧畏走出去之最佳掩护,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到了如今这个局面,萧畏也只能是徒呼运气不佳了的。
挑起诸皇子之争原本就是萧畏的预定之思路,按计划,出面挑起纷争的本就该是大皇子萧如峰,至于二皇子一系么,也就是个打边鼓的角『色』,依萧畏想来,萧如峰那等刚愎自用之人定然不会私下去走太子的门路,而是直接了当地以势压人,强『逼』马政署下批文,如此一来,听到几位皇子联手整商社的太子一方自然不会坐看着诸皇子勾搭成『奸』,不准就是必然之事,这一不准之下,彼此的矛盾立马就凸显了出来,双方势必要在朝堂上争斗个你死我活,而局势一旦混沌了,那就有萧畏见缝『插』针的机会,七挑八抹地连捎带打之下,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未为不可,然则随着萧如峰将陈明远这么一暴捶,事情立马就此失去了控制——矛盾是出来了,可惜激化了,就凭这一条,已经不是萧畏所能玩得转的了,一切的一切只怕都得由当今天子说了算了。
对于弘玄帝,萧畏虽见过几次,也说过几回话,平日里自也没少听过关于其人其事的江湖传说,可说实话,萧畏对这个皇帝伯父一点都不了解,也看不怎么透,就更别提能揣测其心意了的,天晓得在这等局面下,他老人家究竟会如何处置,要知道打人的虽是萧如峰,可根子却是在萧畏身上,万一弘玄帝要拿自己作法,萧畏实是不清楚自家老头子、老娘能不能罩得住,若是不能,那可就有得乐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去刑部天牢里享受免费的公家饭,萧畏不由地便打了个寒颤。
“小王爷,小王爷可在?”就在萧畏思绪万千之际,马车厢外响起了几声尖细的嗓音,登时便将萧畏从遐思里惊醒了过来,掀开车帘子一看,发现那正在叫喊着的是王府管家刘大胜,自是不敢怠慢,忙从帘子里探出了头来,很是客气地招呼一声道:“小王在此,刘公公可有事么?”
萧畏之所以对这个刘大胜客气,自然是有原因的——刘大胜本是宫中宦官,自少年时起便陪伴着项王萧睿,可以说是萧睿身边最贴心之人,待得萧睿开府建牙之后,也没忘了这位小时候的伴当,将其从皇宫中接了出来,就任项王府的大管家,到如今,刘大胜在项王府已足足呆了近二十年之久,可以说萧家三兄弟都是刘大胜看着长大的,其在项王府的地位也很是尊崇,比起一般的姨娘来说,还要高上一大截,近年来,因着年岁渐长体力已有所不支之故,已不怎么管事了,这会儿突然跑了出来,还一脸子焦急之『色』,这令萧畏心里头立马就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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