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2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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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要你的王印。”

原本还沉迷于沈太后美貌中的津王立马警觉,沈太后见他脸色变了,问:“怎么,不行吗?”

“这……”

“只是王印,又不曾让王爷把封地献上,怎么,这么点小小的要求,王爷都做不到,还敢说爱慕哀家?”沈太后似笑非笑,“王爷的爱慕,莫非只是嘴上说说?按照律法,王爷调戏于哀家,无视伦理纲常,这贤王的外号,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津王怎么可能把王印送给沈太后?王印就是他身份的象征,他暗中送密信来往与津南与京中,便是用的这王印,交给太后,跟把津南拱手相让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他抬头看向沈太后,总算是不再戴那副深情款款的面具,而是道:“皇嫂难道当真不懂臣弟的心意?宁可跟个阉竖,也不肯回应臣弟?”

“王爷慎言,哀家与清和公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逾矩。”

“那是自然。”津王笑出声,“一条阉狗,即便他想,也是力不从心罢了,皇嫂这话,臣弟是信的。”

沈太后神色一冷:“嘴巴放干净些。”

“皇嫂这是怎么了,臣弟骂条阉狗,皇嫂怎么还急了?难道当真如外界所说,皇嫂与那阉人司清和有私情?”津王目光灼灼,“皇嫂可别忘了,自嫁入皇室,你便是生是先帝的人,死是先帝的鬼,有些糊涂事,皇嫂可千万别做。”

沈太后冷冷地看着他:“哀家受教了,只是调戏寡嫂的王爷,比起那条阉狗,似乎也不曾高贵到哪里去。”

津王听她将自己和司清和相提并论,露出几分恼色:“臣弟再如何轻佻,也是出自一番真心,倒是皇嫂,难道真的甘心一生受制于人?皇嫂即便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总得为陛下着想,倒不如你我二人联手,诛杀司清和,臣弟愿为皇嫂效犬马之劳。”

跟司清和结盟,虽然时刻要防止对方反水或背叛,又要为名声所累,但司清和是太监,有坏亦有好,那就是司清和即便真的背刺了她们母女,他没有后代,这皇位就早晚有一天会回来。

跟津王结盟?

那无疑是与虎谋皮,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两相权衡,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哪怕司清和的温柔都是假象,至少他装了快一年,而这位津王殿下,距离他对她说完掏心挖肺的情话,到揭下面具露出獠牙,中间可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

“那就不劳王爷操心了,哀家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津王撇嘴,“皇嫂该不会是对司清和那阉狗心软了吧?这可不好,难道皇嫂不怕九泉之下,皇兄死不瞑目么?”

“有你这样他刚死就觊觎皇位的兄弟,先帝才会死不瞑目。”

津王见她牙尖嘴利,不由得心生恶念,想要教训她一顿,横竖司清和不在,他就是玩了沈太后,沈太后还能声张出去不成?且女人都死心眼,被要了身子也就老老实实跟了男人,他的不少姬妾都是这样弄到手的,太后又如何?太后也不过是个女人。

他笑道:“皇嫂真是得理不饶人,也罢,今日臣弟就让皇嫂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似司清和那等身有残缺的阉竖,哪里配得上皇嫂呢?”

说着,竟要伸手来抓沈太后手腕,可见此人嚣张的程度,竟是完全不将沈太后放在眼里了!

就在他的手靠近沈太后时,一道剑光闪过,津王一愣,看着地上掉落的手指头,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五指竟被自手掌起连根削去!

沈太后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忘了跟王爷说,清和公离京之前,将他手下的暗卫留给了哀家和皇帝,方才呀,方才是王爷靠得太近了,暗卫以为王爷是刺客,要对哀家行凶,这才贸然出手。”

随后,她吩咐道:“王爷看起来是疼得不行了,帮他把嘴巴堵上吧,免得吵到别人。”

谁都没想到津王居然色胆包天敢动沈太后,当时他的手再靠前一点点,那么被削掉的就不仅是手指头,还有他的整条胳膊。

津王是右撇子,但如今右手五指没了,古往今来,可从没有哪朝皇帝身有残疾。

他的皇帝梦,早就是时候清醒了。

第252章 第二十一枝红莲(七)

从有意识开始,沈太后便是被人瞧不起的。

父亲瞧不起她,兄弟瞧不起她,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哪怕她比兄弟更出色、更聪明,父亲还是不会把沈家交给她,而是将她送入宫中,希望她能以自己的聪明获取来自皇帝的宠爱,日后帮衬家里。

先帝瞧不起她,因为她是女子,沈太后的清醒、理智、聪慧,令先帝觉得难以掌控,所以甚至都不想靠近。

津王当然也瞧不起她,同样因为她是女子,甚至想着霸王硬上弓,先将她的身子得到,就能为所欲为,让她听话。

沈太后轻笑:“王爷这是怎么了,先前那些轻浮的情话,怎地不继续说了?”

男人是会害怕的,当他们意识到掌控不了女人,甚至生死还要为人所掌控的时候。瞧,津王这发抖恐惧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的意气风发?

沈太后走到津王面前,抬起手,她的手上戴着甲套,一双玉手保养的温润细腻宛如白玉,看起来十分柔弱——她也不想这样柔弱,她也想要高大的身体、强壮的手臂,但她想要在这个男人掌权的世上活下去,居然必须要把饿着肚子,勒紧腰带,勾勒出曼妙的身体与容貌,才能在男人手下苟延残喘。

但现在这双在男人看来无比诱人,适合把玩的手,能在顷刻间要了一位被给予厚望、甚至有机会当上皇帝的王爷的命。

沈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王爷真是没骨气,哀家很失望,竟被你这样的人示爱,实在是令哀家感到羞辱。”

她的甲套刺入津王的脸颊,沾染了点点血迹,津王的身体还疼得直哆嗦,有那么一瞬间,沈太后真想把这个人直接杀了一了百了,可转念又想起奔赴津南的司清和。

若是津南那边得知津王的死讯,必定誓死反扑,对司清和来说太危险了。最重要的是,沈太后不希望有任何战争发生,尤其是在小碗还没有长大的时候,能不打仗,自然是不打仗的好。

所以她只是命令暗卫:“王爷瞧不起阉狗,却又仗着自己比阉狗多了点物什对哀家大放厥词,那就让他也当一回阉狗吧。”

津王一听,瞳孔皱缩惊恐万分,转身就想跑,可他自认为身强体壮,能轻松压制沈太后,连自己王府的亲卫都让他们守在外头不许进来,沈太后又让人堵了他的嘴,一时间求救无门,津王满面畏惧,暗卫手起刀落——

沈太后合着眼,“去吧,传太医,就说津王殿下吃醉了酒,不甚跌倒受伤,让他来看看。”

说完,她又语气轻柔问津王:“王爷不想自己被阉了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吧?若是想,王爷便叫得再大声些。”

说着,她示意暗卫让津王说话,津王已经疼得面色惨白满头大汗,但果然不叫了,沈太后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随后她的笑容又渐渐消失,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经此一事,津王怎么可能还想跟沈太后结盟?他对沈太后简直恨之入骨!

沈太后无所谓他是否怨恨自己,对她而言,津王满是怒火跟仇恨的表情,可比先前他那自以为情深的模样好看多了。

她对自己说,这是仔细考量后做下的决定,只是不希望面对疯狗一般的津南反扑,并非将司清和也考虑其中,最好他也死在路上,那样的话,就再也不必去担心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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