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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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个人强势地打碎了这最后的万分之一。

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皇,如何能不生气!

谭昭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主要怕说真话又遭雷劈,虽然他不怕,但他怕天道给气出个好歹来。

天道: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三月天雷降世,将海上的蜃景一下驱散,没有人会再去关心一年一度的神仙之景,与杳渺的仙境而言,得罪了天地显然更令人害怕。

已有人惊恐惧怕,忙往琅琊行宫汇报去了。

海上旭日升,红日映照着海面,一如往日平静宁和,谭昭舒了一口气,终于开口:您身上定然带着可以让人找到您的东西吧,要回行宫吗?

始皇神色莫名,他这辈子早已见过了各种各样的风雨,跌入过深谭,也爬上过巅峰,天底下形形色色的的人见过不知多少,钟焕这样的,仅只一个。

你不说,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始皇的语气,居然非常平静,徐福说得没错,你是个好人。

好人,就有好人的死穴。

谭昭突然有些不太明白好人的定义,为什么一个两个都给他发好人卡,难道是他长得太过慈眉善目了?

系统:容我提醒一句,这颜值是人钟焕的。还有,你的成语能不能不要用得这么触目惊心?!

想说便说了,卢方既然敢对您下血蚀咒,我随便说两句话,过分吗?不,一点儿也不过分。

始皇终于忍不住,送了人一个满是嘲讽的微笑。

谭昭也不介意,追着人进了屋子,大概是天道为了掩饰天雷,没过多久,海边就下起了雨,雨势还挺大,外头的桃林都浸润在水汽之中,并且逐渐蔓延到屋里。

长城,是因为修筑长城的城旦。高高在上的帝皇,微微眯着眼,大概是身体有些痛楚,他侧倚靠着塌,只这样,依旧无损他的威严。

谭昭伫立在窗边,窗外大雨淋漓,他身旁的台子上,烛火微弱地扑闪着,像是为帝皇的气势所折服。

说真的,他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还是开了口:您心中明白,何必开口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命在帝皇面前,可以值钱,也可以非常不值钱,从秦朝的政策可见一斑。

所以谭昭不会去说那些无用的话,始皇不是旁的皇帝,他智慧而冷静,明白自己下的命令会有怎样的反噬,就像那句亡秦者胡也,谁也不知他信了多少。

全国几大工程,车同轨,开凿灵渠,修凿长城,底下人看来,全是劳民伤财的缺德事儿,毕竟以前没有这些,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可不就是暴秦嘛。

毋庸置疑,始皇是个千古绝有的统治者,若他身在后世,得到更好的教育,功绩绝对更为卓著。

这样的人,又有何人能改变他的想法呢?谭昭自问不能,所以他从没想过劝诫。

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大概就是如此。

你倒是活得清醒。

谭昭的眼神,定定地望向窗外:您的血蚀咒,下官定会帮您解开。

始皇再度陷入了昏迷状态,谭昭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原本以为会有官兵包围的场景出现,谁知道始皇爸爸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既然人对他拥有了莫名的信任,他自然也不好令人失望。

卢方啊,他指节轻轻敲击着烛台,大概过了有小两个时辰,桃坞外响起了敲门声。三声过后,有轻跃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钟焕,你可真厉害。

殷娇抬手,便想出手一掌结果了始皇,随后意料之中的,得到了钟焕的阻挠。

你杀他,你也会死。

殷娇自然明白:如果杀了他能阻止这一切,便是值得的。

那在行宫之时,为什么不出手?

殷娇手上的力道一泄,几个轻跃跳到了门口:我那日回去想了想你说的话,觉得你说得没错,很多事情被聪明人一搞就变得太复杂了。

认同。

既然你不让我杀他,又叫我来作何?

谭昭用着讨论天气一样的语气说着:找你杀个人。

哈?你自己什么本事,还找我杀人,你明知道殷娇觉得这人可能病得不轻。

哦,也对,谭昭立刻换了个说辞:口误口误,我可是官方盖戳的好人,不杀人的,只是想请你帮忙找个人,坐下来聊聊人生哲理罢了。

比杀人更不靠谱了。

今早的蜃景,姑娘可是看到了?

殷娇抬眸,示意人说下去。

蜃兽可不常见,特别还是这种受人操控的蜃兽,早便听闻鲛人族海中霸主的地位,不知姑娘可有法子找到这只海蜃兽?

殷娇狐疑:你找一只蜃兽聊人生哲理?

谭昭立即摇头:当然不是,我找它的主人。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显然是要坐地起价。

这窗外的雨啊,可真是越下越大了:你想阻止什么,我可以帮你。

鲛人族非常排外,甚至傲骨比谁都强,殷娇思考片刻,却答应了这个交易,她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帝皇,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而此时此刻,行宫中的胡亥暴怒异常。

天雷启示,谁都不敢置喙半句,始皇不过消失半日,便有天罚降下,即便胡亥和赵高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的小心思,也在骇人的天雷下全数掩埋。

为了以防万一,有人开始寻找真正下毒之人,当然更大的一拨人在追踪钟焕,寻回始皇。

琅琊不是咸阳,这里鱼龙混杂,这么大的动作,想要不惊动他人,实在太过困难。

张良就在城中,行宫如此大动作,半日已足够让他打听清楚事实了。

有那么一刹那,张子房是很想向钟疏之其人拜师学艺的。

说句不太中听的实话,六国志士穷尽一生费尽人命都想办成的事情,他钟疏之这么轻而易举就办成了,在绝对的能力面前,他头一次觉得手段智谋有些弱。

随后,他就又陷入了无限的可惜之中,钟疏之此举,恐怕是为了救人。

公子,该如何做?

潜伏在城中的许多反秦人士都开始骚动起来,谭昭这一动作,几乎就像往烧滚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一样,瞬间就炸了。

谭某人凭一己之力将整个琅琊郡城搅得昏天黑地,自己却带着始皇在海边桃坞喝小酒,着实是气人得很。

不过很快,他的惬意时光就过去了。

找到蜃兽了。

殷娇身上犹带着水汽:但那个地方,凡人去不得。

闻言,谭昭摇了摇头:无妨,我也没打算去,这是我改良过的追踪符,烦劳姑娘将此搁在蜃兽身上,有了它,不去亦可。

你不早说!

刚来不及,这是新画的符咒。

两厢无言,殷娇选择拿了东西迅速离开,像钟焕这种人,活该注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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