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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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诏:这是什么神仙对话,为什么他一点儿都听不懂?

你还是太年轻了。

谭昭不置可否,被人夸年轻总归不是件坏事,于是他开口:多谢夸奖。

黑衣人:这个人怎么回事?好赖分不清的吗?!

你是斗不过她的。黑衣人突然泼冷水。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小生一向很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谭昭走上前两步,稍稍落在白浚的身后,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你觉得我这样,会动心?

谭昭一向很擅长与人谈交易,他难得强硬地制止了白浚的发言,直接道:我帮你解脱,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怎么样?

随之而来的,是诡异的沉默。

阿浚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我要与你做这桩一点也不合算的买卖?

谭昭直接冷静果决地戳破:他这一刀下去,你连同你卡在身体外边这半个灵魂,都将灰飞烟灭,换句话说,可能会解脱得过于彻底,你确定要让白浚承受这份孽债?

这是他的命运。黑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浚,木着一双眼睛道。

听到这样的对话,搁一般人早就情绪激动了,但白浚没有,他甚至连个声都没吭,静静地等着高中元下半部分的话。

但小生不同。谭昭把玩着手中的剑,语气居然带着非常明显的嚣张,你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吗?

大道至善,有功德能使天道回心转意。谭昭一摊手,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模样,小生什么不多,就是功德有点多,你这徒弟身上,恐怕还没有小生的千万分之一。

系统:吹!使劲吹!

[只是实话,统统请你正视这个事实。]

说实话,功德对谭昭来说用处真不是很大,他不修来生也不需要替人祈福,上个世界怎么都算是力挽狂澜,虽然天道不待见他,但该有的功德还是都发送到他账户了。

现在能用一点,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你错了,已经来不及了。

谭昭却并未被这话打击到,他从怀里摸出了那两幅看不懂的阵法图:来不来得及,不是你我说了算,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人想作死,有这么容易吗?

黑衣人犹豫了,而犹豫,代表着松动。

我可以送你去轮回,条件是谭昭将两张阵法图怼到了人卡在身外的灵魂面前,你这样,是不是长生的状态?

黑衣人没有说话,但谭昭显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这不是长生。声音空洞得像是这旷野之上的寒风一样,这是诅咒,彻彻底底的诅咒!

长生就像一扇门,门外的人拼了命要挤进去,而拼了命挤进去的人,却想尽了法子又要出去,只有长生的人,才会明白长生的痛苦。

谭昭非常认同对方的观点:没错,你这样确实算不上长生。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卡在身体外边的灵魂忽然开始躁动,半边嘴巴开始无声咆哮,谭昭倒退了一步,问白浚要了对方的绣春刀。

白浚的声音也有些喑哑:你要做什么?虽然声音里带着疑问,但他还是将刀给了高中元。

谭昭在绣春刀上抹了一道功德,就递了回去:送你师父最后一程吧。说罢想了想,又将手中的两张阵法图给了白浚。

白浚接过,明白了高中元的意思:你不想知道了?

谭昭弯了弯唇,朝着谢诏招了招手:不,交易已经达成了。

待到谢诏接近,他手中的剑冲着旷野就是破空一剑,天光在此刻慢慢剥离,不过片刻,冷厉的旷野消失无踪,阴暗的牢房里,只余几人的呼吸声。

而几乎是在破阵的一瞬间,谭昭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卧槽这不省心的狗逼皇帝!

谭昭难得爆了句粗口,他看了一眼谢诏,然后迅速消失在了牢房里。

出了顺天府,外头是寂冷的黑夜,谭昭一身玄衣在屋脊间不停跳动,直到出了城,去势不减。

大概半个时辰后,他停了下来,天边一弯残月,像是预示着什么一样。

这是天坛,还是朱厚熜自己造来玩的。

三日之前,这里曾经被人摆下了阵法,谭昭足尖点在泥土上,又很快落下,他抬头望向高台,穿过浓浓的黑夜,似乎还能看到某个狗逼皇帝作死时的样子。

早知道,就不把小七留给人防身了!

系统:哈哈哈,该!

该不该还两说,谭昭也是真第一回 碰到这种喜欢以身犯险的皇帝,他敢断定这货肯定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却偏偏按兵不动,还骗走了他的小七,玩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谭昭几个轻跃,迅速就上了高台。

没找多久,就看到了朱厚熜留给他的提示。

孔?

孔什么?

谭昭还没闹明白,忽然就感应到了小七的气息,他立刻身形一动,追随着气息一路狂奔。

头顶的月亮冷灿灿,没过多久,谭昭站在了一户高门大院之上。

更甚至,他对这所大院并不陌生。

这是是举子孔天胤的家,那日他离开前,野蛟煞气倒逼,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谭昭的脸色愈发冷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孔天胤他是见过的,一身文气,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那日出了那么大的事,锦衣卫绝对有派人蹲孔天胤。

他倾向于孔天胤是无辜的。

那么假使孔天胤是无辜的,住在这所宅子里的,还有谁?

谭昭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日所见,除了孔天胤以及孔家的家仆,只有

朱厚熜已经三天没喝水吃饭了,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不过他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空了还会捏一捏怀里的小七,调侃一句原来辟谷是这般难受。

至于多的,他要留待力气活下去。

他也没想到,千算万算,这些人居然想要饿死他,难怪说最毒妇人心,啧。

陛下,阶下囚的感觉,如何?

逼仄的声音忽然在黑暗里响起,三天没听过人声的朱厚熜居然有些恍惚,过来一会儿才开口:高中元,有吃的吗?

理直气壮,非常坦然,可以说是任性到极致了。

没有。

饿了三天的帝皇不说话了。

谭查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最后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两块桂花糕和一把瓜子递过去: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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