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我反对!我认为被告律师这是对我方证人的一种变相的羞辱,首先我不认为我方证人存在着智力上的问题,可以清楚的表述出自己所要表达出的内容,只不过是语速有些慢而已。其次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看过韩国的一个电影,他的名字叫做《证人》。原告律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立刻被被告律师反对。
我反对,禁止在法庭上谈论与本案无关的内容。高黎说道。
我反对,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件与本案无关的内容,在电影当中主人公是一个自闭症的患者,她的智力等同于6岁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孩子,她亲眼目睹了一起凶杀案,也成为了唯一的目击证人。可是在过程中她遭遇了多少不公,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她的心酸?原告律师说道。
我反对法官大人,我仍旧认为这是与本案无关的内容,电影归电影,电影最多只能称之为在原型的基础上进行创作,而不能够等同于现实,如果把电影中戏剧性发展的一幕拿来作为举例,我认为这是相当不合适的。高黎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到了中午,新闻媒体人和法官都决定去吃饭,因此再一次的决定休庭。
我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那么难打。原告律师有些头疼的说道。
汤姆森,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玉明也很棒!相信我,你只是太过紧张了,才有几题做的不对,而且这种机械的数据不能够证明一切,相信我如果再给你做一次的机会,给你一个比较轻松的环境,你一定能够取得比第一次更好的成绩。项桁安慰郭玉明。
项桁哥哥,这个给你。郭玉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项桁有些不解的看向郭玉明这样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从哪里捡到这个东西的?谢褚云蹲下来看着郭玉明,那个绿色的纽扣他十分的有印象,那件衣服是他妈妈逛街时候买的,当时好像花了几百块钱,在2004年那是一笔相当大的数字,为此爸爸回家之后还跟妈妈大吵了一架。可是没有什么用,毕竟当时衣服买都买了,穿都穿了也不可能再退货。
那个雨夜路上,草丛,衣服郭玉明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几个关键词,很好组织在一起,应该意思就是在那个雨夜里,李林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在路边的草丛留下来的纽扣。
这个可以作为直接的证据吗?项桁问道。
这个现在恐怕还不可以作为直接的证据,因为那是李林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可能是回来的时候丢失的,也可能是离开的时候丢失的,没有确切的证据去佐证,因此他并不能够作为一个直接的证据,如果把它作为呈堂证供,很容易作为对方的攻击点。汤姆森说道。
我想去了解一下李林的精神病史,可以告诉我你母亲曾经在哪家医院吗?汤姆森问道。
国立。谢褚云回答道。
由于这个案件没有新的证人和直接的证据出现,因此法官决定暂时释放李林。
李林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开始她的抗拒生活,毕竟现在赌场基本上都被端了,她也没地方去赌钱,只是能够在家里面呆着。
项桁跟谢褚云一同去了医院,随行的还有汤姆森,他们把李林的病史研究了一遍,感觉里面有很多蹊跷的地方。
我刚才看了一下李林的诊断病史,我我感觉有些奇怪。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过度伪装这个词?项桁问道。
汤姆森点点头,但是谢褚云却摇了摇头,虽然他大致能够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可是却没有深入接触过。
我看了他当初填的一些数据,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ABCD,但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些答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考虑才决定的,甚至可以说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病。项桁说道。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你的意思为她的精神病都是装出来的,只不过是欺骗警察的一种手段?汤姆森问道。
你完全可以这么认为,而且有一件事情我也感觉很奇怪。项桁停顿了一下,他在思考如何表述。
什么问题?谢褚云和汤姆森不约而同的问道。
遭受强烈或灾难性的精神创伤后,数月至半年的时间内出现的精神障碍,她被称之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是你的母亲在遭遇了那次打击之后,足足出现了连续多年的精神障碍,这显得极其的不合理。项桁说道。
那根本就没有精神病,也没有按时的服用那些药,上一次我看到她把药扔到了衣服里面,应该就是想躲避我,她不想让我发现这个事实,其实我的母亲一点病都没有。谢褚云说道。
那怎么才能证明李林是过度伪装,她其实并没有精神病呢!现在也不可能再给她做一份精神调查,就算做,如果测试的结果是正常,那也可以说是他心里得到了康复。汤姆森问道。
这件事情恐怕还得问一问当时医院当值的医生或者是护士,过度伪装这个词在医学上并不广泛的使用,但是很多国家的精神病人都通过使用这个办法来逃避刑罚处罚,只不过这一块的领域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项桁说道。
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医院里面的医生肯定换了一拨又一拨,想要找到关键性的证人并不容易。谢褚云有些懊恼的说道。
这一点并不重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一桩戏的演出是绝对完美的,相信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汤姆森这典型的乐观主义者,而且他的家是不错,从事律师这个行业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当他听项桁谈起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很有挑战性,因此决定尝试。
他们三个人分别询问了这个医院里面的医生护士,还有当时的保洁人员,医生和护士差不多都已经更新换代了一批,想要找到原来的主治医生并不容易。
保洁人员更不用说,本身做的就是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一年到头也拿不了几个钱,因此能够真正干下去的人不多。
问了一圈,没有任何的收获,就在三个人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住了他们。
你们说的那个病人,我好像有印象。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站了出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扫帚,穿着医院里面的制服,她的身份不言而喻,想必应该是这家医院里面的保洁。
我的儿子一直在这家医院里面治病,我跟老爸拿着退休的低保工资,是仍然入不敷出,于是我就决定在这家医院里面打工,顺便照顾照顾我的儿子,我记得当年有个女人和我的儿子是同一间病房,我看了你们给的照片,就是她。保洁人员回忆起那段日子,然后开始慢慢的阐述。
项桁扶着这个女人坐在了医院的椅子上,他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已经渐渐的老去,似乎已经承担不起这份工作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弱势群体,他们需要的是金钱,需要的是关心,但需要一个能够长期保障他们安稳生活的制度,可是显然还没有到达那个层面。
一间病房里面大概有七八个病人,每一天护士都会把药送到他们的手中,然后看见他们吃下去后才离开。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十分的奇怪,每一次护士看他吃完药之后他都会去卫生间,好长一段时间才出来,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保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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