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1 / 2)
韦礼早就整理好衣服,步态散漫地与卓忱前后脚离开了洗漱间。
那点温存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比不过射击连中十环带来的快感。
他没留下一字一句,室内的温度也渐渐回落。
甘楚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脚尖触到冰凉地板时,酸痛猛地刺进骨缝,让她差点跪倒。
但她咬紧牙关撑起身子,走到镜前,简单梳洗了一下。
她没心思顾影自怜,也没多余力气浪费在情绪里。
甘楚拨通内线,平静要求道。
“麻烦送一套衣服进来。”
“请稍等片刻。”
空乘的回应带着职业化的冷淡疏离,毕竟她真正的服务对象也不是甘楚。
备好的衣服送来,还是纯白的丝质长裙,甘楚却无所谓地接过穿上。
颜色无对错,也无高低贵贱之分。
甘楚不觉得自己配不上。
痛苦积累多了,她反而开始觉得,自己就像被街头混战波及的无辜路人。
那些被侵占与伤害,说白了,不过是针对某个身体部位的粗暴掠夺。
生殖器不比脚高贵。
被人踩几脚,疼是真疼,可未必屈辱得需要她搭上一条命。
怎的,女人就得为了这点贞洁之事要死要活?
她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
抛开性别标签,这不过是一场赤裸裸的群殴。
与其说,有朝一日力量在手,甘楚要报复被暴力性侵犯的屈辱,不如说是要对人权被剥夺的经历反击。
她被降格为玩物,是自食恶果。
但就这权力结构,谁能完全置身事外?
阶级和资源分配像一台无情的机器,她只是其中被践踏的一颗沙粒,还有千千万万化作尘埃的连一字一句也未能留下。
虽然,一辈子也无法把这堆权贵踩在脚下是更大概率的事,但若先死于愚蠢的自怨自艾就更亏了。
被情绪吞噬,用痛苦反复折磨自己太浪费时间了,她耗不起。
她的剩余价值在飞速流逝,她的的存在每一分一秒都在受到威胁,她在被催促滑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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