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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在意,只在心里骂自己,想什么呢。两人之间的差距明晃晃摆在那儿。
池立森一看就是个会玩儿的,身边估计也不缺女孩儿上赶着给他找乐子。
更别提,她才十四,在他眼里,就小孩儿一个。
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中考。
考上思瑞,什么都好说。
这时池立森从车尾绕到车前了,上车后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牛奶,又丢给她。
还是那句话,“多喝奶,长高。”
“……”
可是她也没多矮吧……
算了,和他一比,是挺矮的。
池立森现在的想法挺单纯的,想让她长个儿也是真心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天天督促梁奚喝牛奶这个行为,在不久的将来就能看到成果。
身高是长了,但长的又不只是身高。
将梁奚送回家后,池立森又从家里出去,剩下的几天假期梁奚也没再看见他。
直到九月一日当天。
梁奚打着哈欠下楼时,发现池立森在家。
他正站在一楼的全身镜前,对着镜子系领结。
梁奚认得,他身上穿的是清莱高中的校服,左胸前口袋上绣着清莱两个字,字体镶着金线,像镀了层金,领结是墨绿色。
要不怎么说学校与学校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呢。
她再低头看看自己,肥大的蓝白色校服,加上她人瘦,裤腿空出大半。
池立森听到身后声响,回头,两人一高一矮,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对视着。
“正好,送你去学校。”
“好像不顺路吧?”
梁奚念的是一中,但他们初中和清莱貌似是两个方向。
“不顺路也送,”他再指一指餐桌,“良记的早餐,牛奶自个儿从冰箱拿。”
池立森这几天想好了,怎么着人也住他这儿,确实是要负责一下。
就当他良心还在吧。
良记的早餐?
貌似是思瑞高中后街的老牌早餐店。
思瑞离他家这儿……好像也不近吧。
怎么看池立森也不像早起去买早点的,准是从夜场回来买的。
梁奚想对了一点,那就是池立森确实是从夜场回来的。
开学前一晚,那几个狐朋狗友照例开了卡座,当作进“监狱”前最后的狂欢。
喝到凌晨闭场,续的摊就在良记,所以,他真的只是顺带捎回的早餐,绝对没有刻意为了谁的意思。
她也想错了一点,池立森平日里还是会早起的,不为别的,为健身。
吃喝玩乐是一回事儿,身体不能被搞垮。
几个小时过去,酒精随着新陈代谢早已排出,池立森觉着自己现在亢奋得不行。
开着车把梁奚送到一中,又开到清莱。
相比起他的精神抖擞,其他叁个就没那么有劲儿了。
周骐峪还好,起码补了一会儿觉。
但江景西和曾晟衍就是另一番景象,哈欠连天的进门。
江景西一到位子上便立马趴着就睡,曾晟衍还没,强撑精神瞟了池立森两眼。
“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有事没?没事就闭上狗嘴。”
“你来得够早啊?我过来还给堵校门那记名了。”
“自律,懂不懂。”
池立森没说是送梁奚上学去了,胡扯了一理由。
“嘁。”
曾晟衍连嘁了叁声,那样子特不屑特欠揍,阴阳怪气的语调拖得可长。
不过池立森没跟他计较,他的气昨晚在局上已经尽数撒在灌曾晟衍喝下的酒里面了。
……
开学第一天,梁奚来到教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假期作业给交了。
新学期新样貌,她总觉得班里的每个女孩儿都不太一样,又好像与假期前没有什么区别。
她们有没有变化,梁奚不太在意了。
她的生活变化是挺大的。
想到这儿,她在座位上悠悠地,叹了口气。
同桌状似无意靠近她:“梁奚,今天送你来的,是你哥哥吗?”
梁奚吓到了,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明明让池立森停在距离学校还有两条街的地方,不知道怎么还是被看见了。
她点点头:“嗯嗯,是我表哥。”
抱歉了,池立森。
撒个小谎应该没事儿吧?
“那你表哥还挺帅的。”
“啊。还行,还行,也就那样。”
听同学夸池立森长得帅之类的话,梁奚心里边儿怪怪的,但她又说不出理由。
她忽而想起在超市错认他们为情侣的收银员,那么,其他人眼里,会不会也觉得,他们两个像情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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